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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天使多姿
  • 我在阜外的日子

又下雨了,北京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,来时洒脱、去时轻盈,如同这里的生活节奏——可以安之若素,也可以轰轰烈烈,可闻一缕茶香、亦可酌一剂酒殇……茫然与感激交织纵横的时候,是什么力量撼动梦想的翅膀?

我是一名手术室护士,到阜外心血管病医院进修,为期只有短短三个月。

初探阜外

初到阜外,是今年6月2日晚上9点。带着刚下火车的疲惫,找到旅馆安顿下后,我便迫不及待地找寻阜外医院的具体方位。所幸距离住所不远,步行十分钟后便看到“阜外心血管病医院”几个红色的大字赫然立于医院大门顶上,招牌的红光里找不到半点暗区,好似新鲜的血液在畅通无阻的血管里流动。

如此“霸气”的几个字,在仰望它们的时候,我隐隐感觉到自己心室的负荷在无形中加大,诸多的疑问与对未知领域的茫然,顷刻间注入我的脑海:这里都在治疗哪类心脏疾病?平时都在做哪些手术?我来的目的是什么?具体要针对哪方面进行学习……

带着这些疑问,我走进了阜外医院的门诊。院内环境略显老旧,但医疗设施却是最上层的。这家建于1956年的老字号心血管专科医院,用济济人才与先进医疗科技闪露着它历久弥新的光芒。

穿过门诊直奔5楼手术室,恰巧遇上几个在电梯口等候手术病人的家属,手术仍在进行中,我竟与之闲聊起来。我问他们是否还在等手术结束、做的是哪类手术。他们问我从哪来、做什么、换瓣手术怎么做等等。经过短暂的交流,我可以判断出这个住院医生绝对是个有责任心的人,将术前宣教做得如此到位,以至于我差点怀疑家属是不是也学医……

热情温暖的同事

经过一周的岗前培训后,我开始正式进入手术室学习。为了实现人性化排班、手术台上与台下能够互换,所以最先要掌握的便是巡回工作。从接手术病人到静脉穿刺,再到为麻醉医生抽备麻醉药品和摆体位,一系列的工作如行云流水。

来此进修麻醉与护理的人员数不胜数,研究生、博士后群聚于此。阜外胡盛寿院长,中国工程院院士,这位享誉全国的心外科专家,偶尔在这里执刀,带着一顶红黄相间的花帽、一副显微眼镜,在绿色手术衣的衬托下尽显术者风范。上台时严谨细致,下台时诙谐幽默,还不忘关心对进修生的带教问题,让我着实感到一股暖意!

手术超时,会有人关心你是否吃过饭;更衣室里,热情的北方女孩时常会相互赞扬彼此的穿着或打扮;对同事称呼“亲爱的”、“宝贝”,从不吝啬于对同胞或者外来人员的赞扬,当有人指出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也不忘说声“谢谢”……就是在这样贴心又温暖的工作氛围中,阜外培育着一批又一批果敢又能干的手术室护理人员。

“刀子嘴”的带教老师

阜外医院的手术室分三处,即“北楼”、“二部”和“本部”。因为本身具备对心脏手术的配合基础,且进修时间相对要短,为了扩宽学习领域,我向带教老师申请留在本部学习。这里集合了各类常规的搭桥、换瓣手术、大血管移植手术、心脏移植、各类先心病矫治以及介入与外科同台演绎的“杂交手术”等等。

要在三个月内掌握所有的手术配合实非易事,加之各医院的工作流程与手术习惯不一样,我必须在这样的环境下把大脑里原有的记忆归零,从而才能更易于接受新事物。

所谓万事开头难,本来自信满满的我,在几次的大脑“格式化”失败后开始严重怀疑自己接受新事物的能力,还险些给人留下“屡教不改”的印象。有一次因为不适应手术开台前的准备工作,在紧张情绪中脑子里一团混乱,为了几块敷料的摆放问题,带教老师却当众批评了我将近10分钟,着实让我难堪得想立马找个地洞往里钻。

起初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教条,一板一眼都要与之无异。当时看老师那样的激动与滔滔不绝,我的眼泪开始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,这样的记忆,只存在于家里,儿时奶奶让我跪搓板的时候。于是,带着满腹委屈和疑惑足足失眠了3个夜晚。

然而,再艰难的问题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,我开始积极地与科室里所有同龄人交流,并且预留了他们的联系方式,下了班便通过微信讨论、取其优点、弃其糟粕,填补工作中的漏洞。

想必老师当天那般严厉斥责也并非有心,第二天见面的时候,她的关切问候缓解了尴尬局面。而当自己正式独立的时候,才发现老师强调的细节并不是无道理。

最终我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,最让我难忘的还是老师那一句:“孩子,干得不错!”

还未离开,就已怀念

阜外留给我的回忆必将是百味参杂的,如同心跳偶尔出现不同的频率。经历过亲密无间的美好,也见识过“刀子嘴”的刻薄,但我喜欢这样单纯的工作。最令我不舍的,必然是在阜外的这些日子里,给我莫大支持与帮助的导师及各位和蔼可亲的手术室元老,以及手术室里充满青春活力的面孔。

挥之不去的记忆,是穿在身上淡淡的蓝色。